这几年来川嶋あい的这首《時雨》循环了有好几百遍,实属我最喜欢的曲子之一
日本的音乐也好、漫画也好、小说也好,喜欢描绘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感,他人、社会、环境像是等边三角形中的三个顶点,纵使远离其中一个,心灵也会自然地趋近另外两个。这首歌写的是心伤之冬与连绵不绝的时雨:受伤之人从尘世中短暂地隐去,躲入心中荒芜,对外面的人、事既有些旧日思念,又有些不明所以的悸动憧憬,但自己与外面却实实在在地隔着淅淅沥沥的冬日雨水,心灵裂痕如冰块,任秋天缓缓流过,终与寒冷为伴。
去年冬天我常听这首歌,满身寒意又满心温暖。正如这充满如利剑般寒冷的天色,给了我冬眠般的疏离梦境。这或许是给我的一个事先适应的过渡期,以后纵使在向阳之春,也有能力去一心面对属于自己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
昨晚睡前不知道为何突然又会有一种想把所有过去、所有东西都狠狠地扔到地上踩穿砸穿的冲动,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肌肉与心思正凝做一股劲,却狠狠地踩空了。我内心里住着一只魔鬼,它会在无人的地方大声吼叫并以各种方式践踏我的尊严,甚至在四下无人之时借我之口发些怪叫。这么多年过去,好的事情发生了,坏的事情也发生了,只是一切都无可挽回、无可避免也无可拒绝。有时我在想,人生或许已经进入稳定轨道,人生于我而言已经失控。或许它正是在控诉这一点。唯有疏离刻骨的寒冷能让它不那么焦躁,让它远离人群只面对我——它毕竟是我的一部分——那时我可以独自坐在温暖的室内,它睡在旁边的摇椅上,风雪正一窗之隔。这首《時雨》给我的感受便如此:心灵已成坚冰,而记忆慢慢融化,世界不再分表里。
翻看日记,发现近来自己的内心状态有些奇异,譬如时时会没来由地心潮澎湃,明明前一刻正聚精会神地刷着定理。就好像在某处与我有关但却在我视野之外的暗流突然触到暗礁,黑夜与雨水便冒出头来。下午休息时从数学系小小窗口向外望去,大风正推动着满城云海,似有云上宫阙偶然路过此地,我深受触动,或许自然中的伟力与我心中的某种力量是相吻合的。虽然我还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既然它赐予我这样的感知,那我便认真地学习如何观察世界吧。
いつのまに失くしてた思い出
移り行く时が涙に変わる
降り出したこの雨に无情にも
乾いた空が広がっていて
ワガママな自由だけ望んでいた
おろかな过去返して
冷たい心を溶かす
光がただほしかったから
季节は流れ流れ秋
心は痛み痛んで冬ね
私の地に降り出す时雨
パラパラとどうか降り止んで
足取りが重くなるこの家路
すきまだらけの心がすさぶ
壊された行く先の目印も
见えない锁にしばられている
戻って来ない时がいじらしい
响いてく雨音
谁かに受け止めてほしかった
淋しいって伝えたかったから
季节は流れ流れ秋
心悲しみ悔やんで冬ね
私の地に降り出す时雨
パラパラとたたきつけないで
とりとめもない孤独の中
一筋の声を闻いた
いつの日かこの心に
伞をさしてほしかったから
季节は流れ流れ秋
心は痛み痛んで冬ね
私の地に降り出す时雨
パラパラとどうか降り止んで
季节は流れ流れ春
心はいつもいつでも冬ね
私の地に降り出す时雨
パラパラとどうか降り止んで
お愿い降り止んで下さ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