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篇文章里记录一些做得印象深刻的梦。长期更新。
梦到我的办公桌上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扭蛋机,我早上到了就一直在那里玩,控制不住地玩到傍晚,身上的钱全部都玩掉了。隔壁办公室的人来找我,问我怎么不开灯,我才发现天已经黑了,我和他看着满桌的扭蛋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有点发烧般的绝望的感觉。
昨晚梦到了回家,路途中的事情记不太得了,好像是开车回去的,长途跋涉,虽然隔了海,但梦里也没觉得什么不妥。我记得很清楚的是在家里的情形,我和我妈吃着小时候我妈经常炒的菜,牛肉片炒四季豆,在电磁炉上边炒边吃,辣辣的,非常下饭,我以前吃这个经常添饭。我跟母上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最近发生的事。我舅妈也在我家洗衣服,她家洗衣机这两天坏了。在间隙的时候我也怀疑这是不是梦,我回头仔细看客厅电脑上放的歌,还能看清网易云音乐的桌面歌词。我重重眨了几下眼睛,想着如果是梦这么眨几下就能醒来看到真实的景象吧,但是眨了几下发现我还是在那里,还能听到我妈和舅妈的聊天。啊,我激动地说到,妈我好像真得回来了!她和往常一样笑了。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这次回来怎么没带礼物,我记得我想带一个好用的笔记本电脑给她的,家里的台式机不知道多少年了都很难用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正在我想着这两天早餐终于可以吃到自己喜欢的东西时,我突然推了一下眼罩,睁开眼看到熟悉的衣柜和暑假,刚刚那一大堆自我说服的理论瞬间崩塌,真实十分冷酷而野蛮地侵入我的梦境,我什么也说不上来,就只是哭,闭上眼还能续上梦里的场景,只是它们失去了所有真实的气味,不过是一场皮影戏而已。三年没回去了,我好想家。
梦到自己半开玩笑地被关到一个监狱里,为了躲避什么事。然后所有进监狱的人胸口会画一个记号,随着入狱天数增多而变明显,有点像纳粹德国时期犹太人的手臂上缠的条子。在接下来的一两个月内感受到工作人员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恶劣,从一开始的平等尊重到后来的对下等人的蔑视。回过神来发现胸口的记号已经洗不掉了。梦中满是那种慢慢地变钝然后变成被所有人嫌弃且不可逆转的绝望感。这个场景其实很适合写成小说,一方面可以和政治相关,一方面也可以和某些心理原型相关。
梦到自己变成了小精灵,就《妖精森林里的小不点(哈库梅伊与蜜珂析)》里那种,在小溪边钓鱼,钓上来一只蝌蚪,凑近一看,太克了,直接把我克醒了。我逐渐理解了一切.jpg
梦到我和其他三个同学,地点是没见过的学校,有点像是高中。虽然在梦里的我们是很要好的同学,但我醒来后发现他们是我虚构的。梦一开始是以我的第一视角展开的,我遇到他们时进行了很多莫名其妙的对话,有种时间的错乱感。过了几天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的生活后,我发现自己和同学讲话时他们对很多发生了的事都没有印象。总之记忆一片混乱。在某一刻我发现原来自己现在是在三天前,还有另外三个同学和我一样也发现了这一点,我们在一片混乱中相互确认了彼此,在教学楼的顶楼角落相认(有点像是电视剧里表白时的场景),我们统一了目标,就是要回到自己的时空。在路上一直照顾我的同学 B 迎面碰到了三天前的同学 B,然后就直接原地凭空消失了,我们非常惶恐,为了不造成信息污染我们把三天前的 B 控制住(蒙晕塞柜子里),然后决定先把原先的自己全都控制住,而且必须要交叉控制。之后是分头行动把原先的同学骗出来,以及寻找回去的线索,在这个过程中我的视角频繁切换到不同人身上,我发现此前的记忆错乱逐渐被理顺,所有在记忆里有冲突的点都逐渐得到了解释,有种玩侦探游戏的快感。同时又有股异样不安感,我的视野转到了另外一位同学 C,他在天台碰到了三天前的我,因为我们之前没做好相遇时要做的暗号,C 就直接把那个人当做了现在的我,于是和我讲起了一些得到的线索,我一开始觉得很奇怪,后来逐渐猜到了原因,于是就准备联合那些要被控制住的过去的同学一齐对抗来自未来的我们,我告诉他们事情发生的原委,这样他们在面对骗局时会懂得怎么假装自己是来自未来的人。中间发生了一些非常、非常有戏剧性的桥段,譬如为了假装自己已经死掉而从天台一跃而下。最后两边的任务都没有完成梦就醒了。我改天打算以这个为背景做个小说,把细节koi。
昨晚梦回乡间田野,儿时玩伴在溪边的长椅上睡着了,我一个人散步,黄昏浸润着紫罗兰色的光,山野模糊,一切像是莫奈的画,幽暗直达心底。我沿着山路往上,视野愈加开阔、景色愈加明亮清澈,直到无穷远处刺出雏鸟般的光,我四下回望,植被慢慢变得真实、在黄昏积蓄生机、我也一并从梦中醒来。
昨天梦到自己上山踏青、迷路了,找不到食物和干净的水源,很虚弱,于是派自己想办法下山找人救援。我慌忙找人上山来,沿着记忆的路线一路上捡了三具自己的尸体。视角切到另外一个我身上,我侥幸到了山顶,推开门却发现几个同学在等我,我就像参加同学聚会一样自然地参加进去,玩到很晚,不敢下山。
昨天好像做了一个很恶劣的梦,场景是在高中,但却是初中那个有点奇怪和讨厌的班主任,我提交了辞职信说我 quit 数学了,我不做了,一些同学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虽然说我宣称自己不做数学了,但还是放不下心来,继续做之前的论文、听报告,到后面我觉得这非常别扭,因为我没有正式身份了、没有正当性、不能参加正式的会议、也没有人保护,我做的这一切跟发烧一样迷迷糊糊的,心有不甘。
梦到自己还是小孩子的时候,和一个小朋友A去店里买玩具(忘了什么玩具了),看到另一位小朋友B在店里,店主希望B参加一个玩具比赛,可以送给B很多高价的玩具。我和店主讲话他不理我。然后A跟我说,他有亲戚是那个比赛的举办人之一,他可以直接找他的亲戚报名比赛,一旦比赢了他就能获得更好的玩具、得到更好的训练,然后会比我更厉害,于是他就走了。我拿着我那个破玩具,在店里杵着,店长也不理我,就很难受,虽然我们现在水平差不多,但是往后我只会落后他们越来越多,一步差步步差。醒来还是很难受。什么破玩意儿。
昨晚梦到我被调到一个世界尽头的灯塔工作,上一任灯塔的守护者病故,我去接替她。走进控制室便看满桌的枯萎的白百合花,没有腐烂的气味,室内空气清洁、阳光充沛。在狭窄的卧室里、在控制室,在凡是有空位的地方都密密麻麻地堆满了书,压得实实的、堆得很高,只留出过道。狭窄的过道描出了她平日工作以及行走的轨迹。都我想象着她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读了这么多的书,而后死了,清洁、纯净、像是成为了天人,却没留下任何自己的东西,我非常难过。死的气息如同白日阳光将我照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