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影院打车回来的路上看到许多人蹲在跪在地上烧纸,我本来还以为是个人行为,结果发现纸灰有好几十堆,密密麻麻的,许多路口都有人在烧纸,火焰在黑夜中十分明显。我问司机,司机跟我讲这可能是外地人在冬日要到来的时候在祭祖,外地人在这日子里回不去,于是就在路口烧。虽然其中还有很多我不明白的地方,譬如为什么是在这个时间(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的节日),譬如为什么四面八方的人都聚集在这几个特定的路口,譬如为什么要在外面烧(我只知道在公墓里可以烧,从来不知道在人来人往的人行道上也可以),但是那红色的火光映在脑海里,我什么都问不出来,或许不应该多问。
今天天色十分明亮,蔚蓝色的穹顶高远到近乎透明。气温骤降了五到十度,也该换上冬衣了。因为要整理前两天的游记,就又混到了附近的咖啡馆。中午吃的炒饵丝,发现自己对重口的东西越来越吃不下了。可能还是得吃些最普通的菜养养胃。或许是我的身体久违地感受到自然的节律了吧。
久违地刷了会小红书,看到许多博主更新。还是有点羡慕的,同时也觉得有点难过。世界上有许多美好的东西,但那些都和我无关。世界是属于阳角的,我这样的就只能是在背后点点赞。而且哪怕大家喜欢的是同一个事物,也无法真得说到一块去。有的时候看到那些同好的推送,我心中甚至会浮现“我们喜欢的是同一个东西吗”这样的困惑。尽管如此,我还是羡慕那些落落大方的人。
不过我都到这个年纪了竟然还和小孩子一样会被很多浮泛的、亮晶晶的东西吸引到,明明心里清楚那背后什么都没有,真是一件怪事。明明知道如果心浮气躁的话就只会什么都做不好。对自己真正重要的东西只有经过自己双手才能创造,抬头看到窗户外绚烂的秋色,或许这就是世界给予我的安慰吧。
心里有着一股没有特定指向的很深的恨意,哪怕表面上过得再好这种恨意也难以消失。
到新中关跟朋友吃饭,然后在下面咖啡店坐了一会。世界财富中心下面一排好几十个人靠着墙在太阳下抽烟。我还以为做金融的都会西装革履一点。
可能昨晚喝了太多酒的缘故,又或者是其它什么原因,做了很多伤感的梦,醒来不记得梦到了什么,但是心中有眼泪漫出来。工作了一个白天后,晚上跟同学去一家还蛮贵的餐厅吃饭,喝了点酒,又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伤感中。我又想到这么贵的晚餐小时候想吃也吃不到,那时肯定也很想跟朋友去这样的餐厅吃饭,肯定能聊很多话,有很多接触新世界的喜悦可以分享。但是现在也没有人会因为吃了顿很贵的饭而开心了,在不经意间大家都习惯了很多曾经想象中的事情。失去了想象力与分享的乐趣后一切就只是确认信息的行为而已。多么社畜的感慨啊。
晚上去 Blue Note 听爵士,这地方怪难找的,因为在天安门附近,从前门站出了地铁到那边要过两重身份验证,而且其中的一个地下通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能单向通行,导致我多绕路绕了七八百米。更可恶的是街上三辆车我扫了两辆发现链条都是坏的,而另一个人把剩下那辆好的骑走了。
这个厅子很干净,和我在芝加哥和纽约去的场子不太一样,要稍微高档一点。可能在国内听爵士乐的人社会阶层普遍偏高一点吧。演的是不错的,而且我开了一瓶红酒喝掉了,刚入座时送的红酒也两口就吞掉了。我感觉非常渴,喝水解不了这种渴,我的大脑很紧、心很沉。白天收到邮件发现自己忘了做一些手续上的事情,得要在明天做个报告,心里相当郁闷。下午各种事情都叠在一起,时间没怎么安排好,导致到的外卖几分钟就狼吞虎咽下去,然后跑出门去预约好的地方拍证件照,外面还都是雾霾……总之我非常讨厌这样赶场子。还好来听爵士了,喝了酒,身体就动了起来。身体动起来了,一切就会好起来吧.jpg
晚上坐地铁回家时开始背单词。背着背着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这样花钱不太妙。心情不好的时候我就容易花钱在喝酒上,三百的门票、四百的一瓶酒都没怎么多想。然后又想到最近是不是又开始喝太多了,前天还跟朋友去喝了两三杯……算了。活着就是要花钱的,能靠花钱就能满足什么、这样已经很好了。
话说今天有做什么事情吗?什么都不起来,好像也没有在玩啊,甚至连电脑手机都没怎么动过。钱和时间是最奇怪的完全不知道怎么消失的事物。
感觉累的时候就想喝酒。越是疲倦就喝得越多。明明应该睡觉的,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睡觉很无聊,于是就喝酒。
最近都吃的有点多。和同学中午吃完后在密闭的屋子里打桌游,因为喝了不少黄酒和清酒,感觉脸颊很热,意识也有些昏昏沉沉。玩到晚饭饭点,又去吃饭。这一整天好像都处在迷糊的处境。等到某一刻突然发现时间来不及了,才像被针刺醒一样感受到时间的流动、感受到自己糟糕的状态。
在 b 站首页看到了「戒社」的视频,点进去看了两期,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这应该是已经上岸的赌狗读评论的视频。通过他对来信者的激烈批评,我意识到赌狗们情真意切的坦白里有许多假话,无论是有意的回避还是无意的回避,这些人从叙事上都是不可靠的。虽然我知道人就是会说假话,但真得看到别人说假话又是另一回事。另一方面,up 主对来信者激烈批评,这对我来说也是很新鲜的体验,因为发信来忏悔、寻求安慰的人,如果是在其它的场合里、譬如在告解室里、在心理咨询师那里等等,虽然不一定得到谅解,但也不至于招致如此剧烈的批评。我并不是说 up 这样的方式是不对的,而是说我感受到了另外一种对话方式。如果赌狗的忏悔性是不可靠叙事,那么 up 的回应也是一种对抗式的、溯源式的叙事,这值得学习。
其实最触动我的是,这些赌狗目前的生活状态和以前的生活状态不是非常遥远的、从生到死的距离,而仅仅只是几天内发生的,这并不仅仅只是出于偶然性,这种思维倾向是他们大脑神经通路的缺陷,或者这种性格是蕴含在他们身体记忆里的。我在反思我自己身上也具有的这种无法做出长久规划的思维倾向,总是会对时间、金钱或者精力失去概念的思维倾向、有把一切都严重化的倾向、总是过于感伤的性格,等等。这一些尚且还处于控制之内,但是或许不知道从哪天开始就会跟他们一样。要时刻警惕这一点。
今日,阴天,有些悔恨怎么前几天没有能早点进入工作状态,紧想慢想浪费了不少时间。阴天也不想起床,拉开窗帘也透不进多少光,只能开灯,坐在床上发呆。最后还是决定起来。阴天,阴天。世界永远是阴天该多好。阴天的时间似乎不会消失。
工作了一天后最快乐的事情就是喝酒。冰冰凉凉厚重的酒液从口腔沿着食道滑入胃中,一天就这样烟消云散。随便说上那么几句,就进入感伤的梦境。时间就这样迅速流逝着。
虽然昨天刚喝过酒,但是今天还是去喝了。就是因为过于焦虑,整个大脑像是被套上紧箍咒一样,只有喝酒才能够缓解。晚上十一点钟从办公室出来骑车回家,顺路去了常去的酒吧。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还是有两三个熟客在。于是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一会。聊的内容也是天南地北,哪家店好吃,哪里好玩,谁谁谁喝酒出糗,最近在看什么书,乱七八糟的。现在我线下的谈话除了是和以前认识的几个同学外,基本就是和这样那样的没有问名字没有要联系方式的酒友了。似乎问名字是一件很奇怪、奇怪到有些郑重的事情。明明在白天事务性的场合里大家会一见面就相互介绍自己。
久违的下雨了。哪怕在拉上帘子的室内,还是一睁眼就能感觉到下雨了。自己就仿佛在很遥远的过去醒来。又是要做很多事情,但又什么都不想做的一天。雨水很快也会停下,过了一会就像未曾下过雨一样。只是有些东西会被大地、植被留存。我的心绪也如此一般蜻蜓点水、转瞬即逝,只留下不断扩大的空洞。
只是等待着自己并不知道在等待何物这样问题的解答,转眼就这样来到迫近三十岁的关头。只剩两年了。虽然不知道这个时间节点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晚上吃饭的时候耳机里随机到了 LOVE2000 这首歌,不知道为什么被硬控了半个小时,直到晚上回家后还打开视频听了半小时……这肆无忌惮、毫不留情地青春气息,我缺的就是这样的不计后果的表现力啊。
连续好几天晚上十一点下班后去酒吧喝酒了,感觉不喝酒就有点躺不下去。一方面是为了说说话吧,毕竟一天里只有这个时候声带能有震动。另一方面也是需要一些酒精……我回看自己写的日记,全都是酒精酒精酒精酒精酒精酒精酒精酒精酒精酒精酒精。
时隔七八年再逛故宫,已经忘了里面是什么样的了。今天天气很好,但是人很多。都已经要提前预约限流了怎么人还是这么多。在望向宫墙的那些时候我内心也会突然被拉到几百年前,描摹来往的宫女的生活。过去的物件虽然经历修缮但也记住了过去的历史,当我们望向它的时候也是在望向记忆长河。物永远比人要活得更久一些,而且有些近乎悲悯的记忆是只属于物的。
网络名梗「正大光明」
排排坐:
猫猫(『药屋的呢喃少女』)工作地:
不知道第几万次说要戒酒但是因为工作到十一点焦虑得头疼、隐隐带着心脏还有些不舒服,大概是实质化的惴惴不安导致心神一直被遥远的线牵着,于是就本能地渴望酒精。一想到喝完酒后身体能温暖起来、精神能松弛下来,这种渴望就抑制不住。行,喝吧,就喝一两杯。虽然不喝不行,但我也不嗜酒(认真的吗),酒量总是能控制的,印象里我就几乎没有喝醉过。
说起来酒吧里还真是能刷出各种各样的人。倒不是说喝完酒后人们比较容易表现出和白天的人模狗样不一样的、没有被社会规训的部分,而是不同的家庭与社会规训的细节与个人的愿景会以很复杂的方式交融并且被表现出来,能听到许许多多当事人没有意识到的弦外之音,反正人家爱讲,我也爱听,那就正好听来消磨一下时间。
当然我一直是在听就是了,别人问我我也不太爱讲话。和许多人相反,我和和我不太一样的人反而没有什么表达的欲望,更不会向陌生人说什么心里事。因为已经自我对话过太多轮,有太多的史前史,如果没有共同的文艺作品作为载体,反而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始表述。于是一想到眼前这个人好像不读书、不看电影、不听音乐,只是实实在在地生活着,我就实在不知道该向他说些什么了。
阅读和自我提升有什么关系呢。好吵啊。看到这些千篇一律的文章就烦。
今天的邪门事情,口腔溃疡了,新的威士忌到了,想着喝点烈酒消消毒,喝了一杯以后才突然想到会不会刺激效果远大于消毒效果……
去正乙楼看演出,这栋楼名气是很大,但是无论里面外面都并没有太惊艳我,可能是因为在电视剧或者在剧照里看过不少这样的戏楼,而且今天演的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戏剧。因为到的早了一点,大门还没开,就在附近游荡。戏楼开在一个胡同里,往旁边拐一下就近了余家胡同,胡同七拐八拐,还有许多地方贴着「此巷不通」,但越是这样写我就越是想走进去看看。许多家都没有把大门掩上,黑洞洞的门廊以及里面杂乱堆着的生活物品都让我有种想窥视的欲望。偶尔从没有拉紧的窗帘能直接看进去,一个人屋子的物品以及其放置的方式都能说明很多东西……这里的民家应该都没有卫生间,所以有非常多的小小的公共厕所。打开地图最让我惊讶的是北师大附中竟然离这里就是一墙之隔,传统的居民区和非常优秀的现代教育力量竟然就是比邻关系。这世界上还是有许多奇妙的对照啊。
工作了一天,把关键的一步做出来了,写得上头,饭也顾不上吃。回来就是喝酒,喝到半夜,喝了个烂醉。如果每天都像这样就好了。可是大部分的时候还是在什么都做不出来又要准备报告的焦虑中度过的。
似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克制不住地会吃垃圾食品、听垃圾音乐、看垃圾视频,不过现在已经成熟到能把时间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了。躁动的心大喊大叫也不过是想要得到关注而已,而不是真得想做这件事,想明白这点就知道它没有那么难以驯服。
最近总是做同一种梦,梦到自己驾驶着一辆很重的自动档汽车,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矮小,刹车怎么样也踩不到底,脚越是去够,似乎座位就离方向盘越远,只能半滑下身子、用力地压下脚尖来推刹车、同时因为几乎躺了下来所以前方视野也变得非常差。我在这样刹车困难的情况下在巷子里开车,因为制动不足和其它车几乎要撞到。不知道这样的梦在预示着什么。
昨晚可能喝的有点多了,今天工作上也集中不了精神,哪怕灌了两杯咖啡也没什么用。就有点像生病的时候虽然能走,但是身子有些软。现在就有些类似的,思维比较软,想不进去问题。于是只能边读论文边读绘本,不过过了某个时候大脑突然开始紧张起来,可能又是被什么触发到了,莫名其妙地开始焦虑起来,有很多想要做的工作,心里想着「必须得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似乎慢了一步工作就被别人抢了。想着最近怎么定了这么多的活动,自己在这种紧要关头怎么能花这么多时间在外面玩呢,非常懊悔,想把订的计划都取消掉。但就算这么想,心里砰砰直跳,但论文也依旧一点读不进去。思维真是可怜,孱弱到被扯来扯去、谁都能来踢一脚,想对一切发号施令、却什么也做不到。
我还是很容易陷入对他们评价的妄测中。明明这是世间最不重要的事情,但我仍旧控制不住地在想。连索取自己正当权益时也会忍不住地想对方会不会认为我很小气或者很多事。
看了『爆裂鼓手』,虽然很生气,半夜气得睡不着还爬起来写了篇文章来抨击。但是心中也对自己最近这段时间的摸鱼行为感到有些愤怒和气馁。
三十岁对我来说大概算是最好的年纪。赚的钱足够自己在大城市的生活开销,而且能满足自己对生活水平上限的期许(其实也就是能经常看电影、看音乐剧、去酒吧、去书店、去咖啡厅,再攒几笔出国游的钱)。家长身体也健康,没有必须要我承担的责任。自己精力还算充沛,对世界的好奇心尚未衰减,有心力接触世界上各式各样的作品,同时因为长期的内省心中的世界也正在成长。过往的焦虑和痛苦虽然仍旧在,但也同以前一样仍会被可爱而温暖的东西深深打动。工作上虽然压力很大,但毕竟是自己选择的工作,尚且能义无反顾地投入。虽然仍然有很多没的选的事情,但是和中学时寄人篱下的局促相比,现在无疑已经自由太多了。
在飞机上也在担忧很多事情,甚至想到了遥远的生老病死。我无法平衡遥远与当下,我从飞机上俯瞰自己的生活,却只能看到最痛苦的那一方面。
在思考精神支柱这个问题。我很容易寂寞,但又非常不容易被满足。思考意义是本能,精神与身体都需要触摸与被触摸。但是现实又不具备这样的条件。我想到的那些朋友,他们又能陪伴我多久呢。如果一期一会是最完满的交友状态,那么自身剩余的力量该如何安放呢。如果说果真有完全的支柱,那就只能是存在于想象中的那一部分了吧。孤独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或许许多问题还没来得及想明白就死掉了,或许哪怕再怎么努力也没法想清楚。只能怀着这样的恐惧死去。那么短暂的支柱就是少数的可以被看到的碎片式的真理。
刚刚想到了觉知。既然焦虑的源头在于自己的身体禁锢了自己的所有感知,那自己是否可以客观地冷静地从外部看待自己。或许像是古人所谓的元神出窍。从外部看待自己,就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么荒谬。
同理,自己感到孤独,而这份孤独就像饥饿一样无法被满足,起起落落。但假如从外部来看,自己和自己所处的空间是融为一体的,孤独可以不被囚禁在自己身上。另一方面,现实的孤独可以转为想象中的孤独,而自己在自己的想象世界里就是外部视角,这样的孤独也不再是向内的,内省的痛苦多少会被隔离开来,成为遥远的怀念。
自己过去如此沉浸在自己的焦虑当中,这是一种纵容身体的行为。纵容身体焦虑、纵容身体发胖、纵容身体疲倦。它还停留在小孩子那般要吃要闹的状态。灵魂远比身体要成熟,但是却注定无法远行。
在远方我是自己内心的主宰,而在这里我只是别人的背景。
跟出租车司机的聊天会很微妙。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什么都不说又感觉不太好,而且我作为游客刚来这个城市有一些想了解的东西。但是聊上一段时间后又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气氛比没有聊天前还要尴尬。
见了几位高中同学,同步了一下各自的信息。聊得还蛮开心的,就是这样聚会的时机估计相当少。只是我觉得有些莫名的空虚。我大概是已经完全抛弃了过去的世界了。喝的酒味道还可以,有许多想说的,但也不知道和谁说,回来后随便敲了几个人,也没什么回复。没什么人愿意跟我这样无聊的人讲话的吧。我就这样一直自说自话,好像从很久以前就是这样自说自话。
要拿个文件袋,被拒绝了,说不是给我们准备的,我很难过,于是想死。
今天又因为一件小事 panic 了,惊弓之鸟,很难不在乎别人的评价。虽然不是那种相当急性的 panic attack,但也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心跳叫速。虽然理性上觉得根本没什么,但就是什么也想不进去。本来晚上打算工作,最后两小时也什么都没干成,只能上网转移注意力。我深深地厌恶这样的身体。有什么工作是值得我这么痛苦的?我应该把这句话刻在脑门上。至少自己的精神和意志不能被这样的身体俘虏。
今天仍然有昨天的恐惧的残余。不过不断地说服自己不在乎,说得多了,想得少了,心里也就清静了一些。未来也还有一些值得开心的事情。
今天紧张地浑身发抖,心跳得很快,一阵一阵地心悸,感觉疲惫。明明什么都不会发生。啊,身体又开始擅做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