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实现了国图一日游。因为晚上要去国图艺术中心看京吹演奏会,于是白天就打算在国图工作。中午吃了山葵家的烤肉,还是蛮不错的,但是人家把山葵拿上来的时候我说这个山药、我说这个秋葵……到最后也没想起来这个叫什么。本来朋友说晚上吃碳水、中午吃烤肉可以避免中午吃完碳水后上头,结果烤肉直接吃到意识分离了啊喂!烤肉店在魏公村那里,大学很密集,乌泱泱地大片大片的大学生,挤在大学生的人潮里连我都返老还童了。吃饭还要排号,边排边想着,你们这些大学生每天就知道吃吗(不是)。因为吃烤肉吃到失去意识,于是就慢悠悠走到国图,走了二十来分钟,感觉走的都是居民区,这个大学城居然建在居民区里,连开阔的马路都很少有。路过北舞,那里还正在艺考,看着这么多家长(有的还拿着花束)等自己的孩子考完出来,想到这里面的大部分人付出了许多努力也都考不上,就觉得有些难受。
等到了国图,发现我们还是太小看北京人民的学习热情了,诺大的国图别说连着的座,连一个空的位置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些人是早上多早起来排队的,光是看着我就有些焦虑了。在国图的主馆北馆转了一圈,深感自己不配在这样的地方工作、因为完全没有这样的觉悟,中午甚至吃了将近两个钟头的烤肉……于是出门继续在院子里转,在古籍馆门口看到有展出,就进去看了一会古代丛书的刻本,因为比较焦急地想早点工作,没有心思细看,也没有看旁边二展厅的『永乐大典』的展出。就只是在浮光掠影之间瞄到了许多古籍很古老的刻本,心想着虽然中国现在也没有太重视真正的教育,但是「文脉」这样的东西还是有的。心中闪回过蛮多东西,与我现在的状态格格不入的怪异的感动又浮现出来,连我自己都有些不适应。赶紧出门,路过南馆,这里比北馆旧不少,有些厅子不能带包进去,但存包处都满了,另外的厅子也都坐满了人,于是就坐在走廊里工作了一会,直到视线有点昏暗,脖子有点痛,也快到五点闭关的时间了,于是继续跟朋友往前走。窗外寒鸦在鸣叫,树叶也都秃了,一派初冬的氛围。我们就在院子里走了蛮久,似乎把国图整个地方都逛遍了(这里竟然还有员工宿舍、有宾馆、有餐厅、像是一个社区),最后在国图的咖啡厅兼餐厅里点了一壶茶、工作到晚上七点。虽然在餐厅这样的地方工作会有点奇怪,不过好在是国图,身边也有不少人抱着电脑在工作,所以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偶尔飘过来的食物气味让我觉得有点恶心。
虽然到现在为止认真工作的时间也就不到四个小时、要做的工作也是我最讨厌的部分、而且明明正是在时间很紧迫的时候,我却偏偏跟朋友出来玩、这样边走边感受着北京初冬的氛围。心中一边感到焦虑、觉得在 ddl 前不应该这么散漫,另一边又觉得就这样算了,冬天的天色有些泛白,就这么永远走下去不也挺好吗。想到了『天气之子』里阳菜和帆高在最后的东京雨夜里在一个酒店里玩到很晚,似乎也有那么一点末日的欣喜。虽然 ddl 算不上末日,但或许我确实蛮享受这样的时刻的。明天成了一个很遥远的概念。
晚上去了国图艺术中心的星玖乐团的京吹演奏会,前半场是演京吹曲目,后半场是各种动画曲目混搭。大厅里相当多的人,不同的票价是不同的 coser 接待。我好想跟久美子打招呼,可恶。久美子的 cos 我觉得是最还原的(在 b 站上也关注这位 coser 专业cos京吹30年 好久了)。不过我仍然相当不能适应这样的粉丝会,想到这些疯疯的 e 人跟我喜欢同一部作品我就觉得怪,不是觉得他们怪,而是觉得自己怪。我是怎么混进来的?
演奏会前半场还是蛮不错的,虽然能明显地听出来圆号之类的声部在划水(「宝岛」这个曲子最精髓的地方不就在圆号的那两声「呜」上吗?)、打击乐部的音响过大了、萨克斯巴松那边音响太小了(晴香独奏我基本没听清)、最不能忍的是小号有个人一直吹疵(虽然不知道是哪位,但因为小号有很多撑起整个乐句的地方,一旦吹疵就特别容易听出来),但总体水平我觉得还是在线的,至少还是在紧绷精神在演奏。第一次在现场听京吹的演奏会,我大概比我想象的还要兴奋一点。中场休息过后,这帮穿着偏正式衣服的人都换上了各自的乱七八糟的 cos 服,眼花缭乱。下半场基本在玩梗(MyGO 的梗以及京吹第三季名场面的梗倒是玩得蛮开心的),演的曲子,特别是一开始的京紫组曲真得蛮灾难的,帝玖乐团不是编了一版蛮好的吗……大概是吹奏乐团下半场换了着装太放松了,错误很多,但是感觉身边的人都蛮开心的样子。有些很明显不是动画迷就是单纯带孩子过来听演奏的听得也蛮开心的。但我是越听越怀念京吹的好,虽然都是通俗向的文艺作品,但始终含着一口气在,骨子里还是严肃的作品。唉我也想像那些粉丝一样快乐。馆子里不知道暖气和通风系统怎么设计的,总之我一直觉得热和闷,到后面都出现了这些人好开心啊是不是疯了我是不是也要开心一点的幻觉。但我明显感到这一出又一出的梗跟我也没什么关系,所有包袱都接的话岂不是跟机器人一样,而且梗听几个还好,听多了感觉也很无聊。演出结束后黄部长和久石奏还演了一个小品,唉,黄部长。啊啊啊啊黄部长呜呜呜啊啊啊啊!!!
结束后坐地铁回去,在家附近吃了夜宵,毕竟没吃晚饭,等吃完后回去就十二点了。在小区里我突然想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玩过这些只有老人或者小孩在玩的公园健身器材,就上去玩了一会,希望不要有人半夜起来喝水什么的拉开窗帘看到有个怪人大半夜的在空荡荡的场地里玩这些老年健身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