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dos los fuegos el fuego | 万火归一
刚刚看了历史调研室发的讲格瓦拉的视频,刚讲到他和卡斯特罗坐船去古巴搞革命那段。我想到之前看的科塔萨尔的短篇集《万火归一》里有一篇叫《会合》,当时看得云里雾里,虽然我猜到作者是在讲卡斯特罗和格瓦拉的事(虽然用了假名,虽然整场事件像是在迷雾里一样,但标志性的人格肖像和登陆游击战只让我想到格瓦拉)。后来我上网查了查这俩人的生平,也查到了周总理在外事会议里对格瓦拉的评论,以及一些分析他是如何在那个时代被作为革命符号的。知道这些后我又读了一遍《会合》,现实、虚构、理想、虚无与永生等等全部纠缠在一起,我现在是越来越不明白这个作为文化现象的世界了。一个人终究无法决定自己,他在生时无法看得清楚,死后又会被许多人盲目地崇拜、好意地点评、又或者恶意的批判。
看到范晔 X 陆源 X 曾琳丨拉美文学漫谈实录一文里范晔老师提到了一下这本书,挺神奇的,摘录一下:
我就先说两句来抛砖引玉一下,来之前我看了《错乱》译者张婷婷翻译的一个莫亚的访谈,里面有一句话我印象挺深刻,大意是说莫亚觉得他跟“文学爆炸”一代的那些作家有很多差别,其中有一个差别就是,爆炸一代那些作家对整个人类历史的发展有一种乐观的、乌托邦式的愿景在里面。
这点我觉得很有道理,比如《百年孤独》的结尾看起来是很悲观是吧?说注定百年孤独的家族不会再有第二次机会,但是其实你看马尔克斯82年得诺贝尔文学奖的,演讲最后结束的时候,他有一个呼吁,说百年孤独的家族也许还有第二次机会。
你再看科塔萨尔,前一阵99读书人出的科塔萨尔《会合》,主题很有意思,写的就是切格瓦拉在革命中,从游击战到跟卡斯特罗会合,最后结束的时候,他说可能在我们的队伍里面还会有人死无葬身之地,但是他说隐隐感觉到一种确信,相信我们的革命要从柔板进入到最后的快板。还感觉到看着树枝都形成了一个奇妙的图案,天空中出现一颗很蓝的星星,有一种天启式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