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台州出来后,过两天从上海浦东飞日本,所以打算干脆先去上海,留两天休息休息,找同学聚聚。上海作为旅途中转站我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到了,每次都会从虹桥到浦东刷通二号线……虽然从来没有特地计划在上海旅游过,但因为每次都是和同学朋友这里、那里散散步,该去的地方也都去过了,所以打算躺倒休息……
Day 7
五点多的时候醒来过一次,当时感觉不太好。喝多了以后第二天总是会感觉不太好,有种从水中捞出来的感觉。喝酒或许是在透支快乐。每次到这个时候我都决定不再喝了,虽然这种决定都无法停留太久。我当时五点多醒来时还在查这样开车算不算酒驾,囧。不过躺下来断断续续经历了几个不算睡眠的睡眠,到十点左右起来的时候,酒已经被代谢的差不多了。好像无论我睡的怎么样,肝脏都在运作着。肝脏,你辛苦了!
起来后在临海把车还了,坐高铁到了上海,晚上和一位大学时期的同学在徐汇区吃饭聊天压马路,聊了将近五个小时的天,非常愉快。可能是因为在上海待惯了,同学随意的穿搭也显得很优雅,哪怕穿的是拖鞋。不得不感慨北京是真土啊,待久了也会变土的。上海刚下过小雨,雨夜下的街道十分安静,橘黄的灯光黯淡又温暖,两旁的梧桐树投下阴影,我们穿梭在流水一般的夜里,聊了各种各样的话题,话题也如同流水一样漫无边际,记不清楚……。这几条街上有非常多的各式各样的酒吧、服装店和咖啡店,有许多都是看到了就会想着去体验一下的店(虽然我可以想象里面的酒水平也不会很好)。以前学生时代可能对这些表面功夫嗤之以鼻,但现在觉得为氛围买单也是可以接受的,我怎么老得这么快。
在这样的雨夜里,行人稀少,但都亲密无间。我恍神想起来小时候和朋友们出去撒欢,也是奔跑在这样的雨夜里,脑袋凑在一起商量什么事情,那时真是无忧无虑啊。同学的体力比我想象中得要好(也可能是我前几天爬山爬得太损了),我本来以为压马路的时间并不会多久,结果比我预想中的还要再多上两三个钟头,久到超出了我大脑中设下的某个正常界限,过了那个界限我对时间就完全不在意,甚至走到天明也没有问题。之后我们还走到了音乐学院,装作学生混了进去。在午夜之前,看过普希金的雕像后,我们分别、各自回去。
Day 8
一夜无梦。睡醒后去补烫了头发,读完了手边的书。晚上和很厉害的译者网友约饭,非常紧张。因为她寄给我的这本书有些历史和民俗背景,这几天睡前我还特地去翻了翻相应的历史材料。我和文科类的专业人士一见面就会紧张,特别是和那些读书很多的人,因为我就一文盲,读的书也很土,一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和译者姐姐约见在一个商场里,我怕我找不到位置就早到了半个钟头,找到餐厅后在附近闲逛,去西西弗书店里买了两本文库本的川端康成,陈德文译的,一本『舞姬』,一本『千羽鹤』,我都忘了我有没有读过了。这类作家的书就是读过了也会忘掉,但再读时一样能体会到熨贴与舒适。我在选书的时候犹豫了会,但毕竟是去日本,读古典一些的日本作品比较好。不过实体书怎么这么贵啊,比我想象中的要贵很多……我都参加工作了还买不起书吗。在这书店对面还有个儿童书店,我以前很喜欢翻绘本来着,现在既然看到了就去翻翻,可惜大部分绘本都是用塑料膜套起来的,没法翻阅内容,只有少数几本可以翻阅,我就蹲那里看了几本,只要我不去看店员,我就看不到店员的白眼。
见面时由于过于紧张,之前想到的关于她译的书的种种感想和疑问都没能表达出来。算了。还是吃饭吧,吃还蛮好吃的嘞,我理解了我的本质其实是饭桶。聊了什么我也忘了(我真是说什么忘什么,昨天聊的啥我也忘了,我是真得老了啊),总之还是很愉快的,除了显得我太憨了以外。
回到了破旧的酒店。因为我出行最不在乎的就是酒店质量,只要交通便利、安全、有单独的房间和单独的卫生间就行,所以我一般都会订比较便宜的酒店。回来后洗完澡我就盘腿坐在床边,在狭小的卧房里,面对着一只空的垃圾桶,好像这个房间的中心就是这只罩了黑色垃圾袋的空垃圾桶。我整了整垃圾袋,让它更加得体一点。可能是因为旅途有些疲倦,又或者明天就要去陌生的国度(日本)了有些焦虑,所以无端想起来一件件烦心事,以及想到旅途是为了逃避不愿意面对的工作,想到这有的没的就非常想死。于是我开始吃从温州一路带来的同学家长送的零食,毕竟也带不上飞机,我就盘着腿把那些鸭掌一个一个扒来吃、吸吮干净,吃得非常认真,好像是第一次吃这食物似的。